栗酒

行走的糖包。

🚑大夫,我有病





“大夫,我觉得我有病。”

“看起来是的。”
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!”

“抱歉,宇智波先生,您看起来需要一些帮助。”

“等等,心理医生也要戴口罩的吗?”

“医生都是要戴口罩的嘛,就像外科医生戴口罩是为了防止偷吃一样,心理医生戴口罩是防止吸入暗能量影响自己的判断力。”

“……恕我直言这似乎是在胡扯。”

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你继续。”

“我发现我特别害怕一个人…也不算害怕吧,反正每次见到那个人就紧张得要死,话都说不利索那种。”

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
“棕色卷发,眼睛是烟灰色的,下巴上有颗很小的痣,皮肤很白,个子…嗯,比我稍微矮一点,身型不算壮实,但也不算削瘦那一类,反正看起来很舒服,应该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。”

“等等,我没理解错的话,这似乎是个男人?”

“对啊!问题就出在这儿了!我特么对个男人紧张个鬼啊!但就是很紧张很紧张,上次我们在一棵树下面聊天,他说有片叶子掉到我头上了,伸手帮我拿下来,我吓得直接跑路了。”

“哦,那确实有点严重。那么,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呢?”

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这样了,当时在路上遇见他,他找我做个调查问卷,把单子递给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懵了,他说'先生,能耽误您几分钟做个调查问卷吗',还冲我笑了笑,我当时就不行了,脸在烧,结果那些选项什么的完全看不进去,一路瞎选,递给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妈性别那项勾的是个'女'!…你别笑啊大夫!嘲笑病人有悖医德啊!”

“实在抱歉,你太可爱了。”

“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。”

“刚才你说这是第一次,也就是之后还有见过面咯?”

“其实见过好多次面了,不过我现在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。后来偶尔会遇到他,但他不是在发调查问卷了,是带着相机在取景,我们那片风景不错。”

“有再跟他搭讪吗?”

“有,但每次都没聊一会儿,我紧张嘛,总是聊着聊着就心慌,各种找理由跑路。”

“嗯…我大概知道原因了。”

“什么原因?”

“你喜欢他。”

“怎么可能!”
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

“他,性别男,我,性别男。”

“不,挺普遍了,现在。”

“不可能!我觉得他不是。”

“你又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了解他的!”

“凭什么?”

“我喜欢他啊!”

“喏。”






“怎么又是你?”

“不,上次只是确诊,见他就紧张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嘛!”

“在喜欢的人面前紧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
“但是紧张也要分个度啊!我这已经超出正常范围内了吧!”

“你每次见到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?”

“就…很在意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之类的,小心翼翼地,还有,还有就是他怎么这么好看…”

“上次来这里之后有再见过他吗?”

“有,还把他名字问到了。不过'斯坎儿'这个名字怎么想都不像真名啊。”

“那有进步嘛,下次试着多问他一些问题,尽量把话头交给他,一举两得。”

“行,我再试试。”





“大夫,对,又是我,别那样看着我啦,我有病。”

“我觉得你的病应该好了。”

“都说了还是很紧张啊!”

“那上次怎么样?”

“上次确实好了一些,而且我说什么他都认真听着,还一直盯着我看,搞得我有点心虚,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讨厌我。”

“那你不错啊,出门左拐不送,下一个。”

“你这医生真是混蛋!太敷衍了吧!”

混蛋医生叹了口气,对着喋喋不休的“病人”摘下了口罩,于是带土看到了那张最近把他扰得心烦意乱的脸。

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
哦,天呐。

带土被星星砸中了。

“你这不是跟我聊得好好的吗?”声线一转,医生微笑,俨然就是那个温和如风的斯坎儿。带土足足愣了一分钟。

“大夫,我能告你吗?”

“罪名呢?”

“欺诈罪。”

“我治好你了吗?”

“治好了。”
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

“这…不是一回事!”

“那是哪回事?”

“为什么要设套骗我?”

“冤枉啊,第一次确实是在搞调研,那附近我的病人还蛮多,怕半路被拉着聊,所以就稍微画了个妆啊。”

“那之后呢?”

“想再见见你。”


旗木大夫果然医术高超,这下病全好了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



万圣节的糖果。


=3=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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