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酒

行走的糖包。

😷天作之合





这只是职业病,并不是什么不良嗜好。

带土内心为自己辩解了一句,目光再次飘到对面的银发口罩男身上。出于职业习惯,带土坐地铁时最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,不过像这样连续几天盯着同一个人看实属罕见。

真的不能怪他,这个戴口罩的家伙就是很引人注目啊。

一个星期前就注意到这人,晚自己一站上,早自己一站下。

进车厢后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本书看,怪就怪在哪怕有空位子他也不坐下,全身除了脚底之外没有任何部位与车厢接触,看似靠着车门吧,其实明明背部完全没有贴在上面。

于是到站时因为惯性站不稳,总能把带土看得心头一颤。

很危险啊,这样。

周末人比往常要多得多,到站就挤上来一堆人,带土紧张地看向那个男人。

啊,过来了。





难受。

车厢里各种气味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,那层口罩形同虚设,汗味,劣质而浓郁的香水味,食物的气味搅合在一起刺激着嗅觉,胃里翻江倒海。进站了,又是一拨人涌进车厢,卡卡西被人群推着走,直到被挤到对面那个黑发男人跟前。

眼熟他很久了。与一般年轻人不一样,从没见过他玩手机,只是静静坐在那儿,观察身边的人。目光偶尔会落到自己身上,卡卡西一般装没发现,余光却也在偷偷打量他。
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
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。

视野里一张张面孔都扭曲了,卡卡西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,用力喘了几口气却更难受了,意识逐渐模糊,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张放大的惊讶的脸。

他倒在那人身上,脸埋进了他的颈窝。

完了。他想。

得救了。他又想。





“洁癖?!”

“别叫那么大声啊,有人看过来了。”路边上,银发男人无奈地取下口罩。晕倒已经够丢人了,结果还是被这个男人扶出来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脏病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怎么说呢,我天生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很多,对气味很敏感,所以特别受不了在这种密闭空间里跟很多人挤在一起。”

“那你以前……”

“以前都是自己开车,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坐地铁的,不过常走的那条路这些天正在修,就干脆坐地铁了。话又说回来,之前没晕过,今天是个意外,可能是通宵了没休息好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坐下来?站着的时候哪怕扶着扶杆也好啊。”

“你观察得很仔细嘛。”

“我我我不小心看到的!”

“因为那上面全是汗味,无数人的汗。”卡卡西后怕似的重新把口罩戴了回去。

“今天真是谢谢你,忘了问你怎么称呼?”

“我叫……”带土名字都到嘴边了,突然改了口,“你叫我阿飞就好。”

“我叫斯坎儿。”

这名字编得也太不走心了。

两人分别在内心吐槽对方。





再一次在车厢相遇。

银发男人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,跟往常一样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。

带土想了想,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,铺在旁边的座位上,示意他坐下。

卡卡西先是惊讶,然后犹豫了一会儿。

“还是坐着吧,待会儿人多再一挤你会更难受的。”

卡卡西坐到了那张纸上,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。
带土把最边上的位置留给了他,用自己把他跟其他人隔开。卡卡西突然很安心,这个人的气味很淡,清清爽爽的并不让人生厌。

“我每天早上都会洗澡的,应该没什么味道吧。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带土主动开口。

“薄荷味。”

“啊?”

“沐浴乳是薄荷味的吧?”

“…离这么远戴口罩你都能闻到?”

“不是,昨天闻到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挺好闻的。”





“明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,最后一次坐地铁。”

“噩梦要结束了?”

“也没那么坏。”





最后一次。

“这个送给你吧。”

卡卡西下站的时候带土又拿出一张纸,这回不是空白的。
那是一张肖像画,画风很别致,画的正是现在他单手拿着纸的样子。

右下角署名宇智波带土。

哎呀呀,真是久闻大名。

卡卡西笑着摇头,不过耍酷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。




几个星期后。

“咦,旗木老师的新书插画师是带土大神?!虽然很高兴,但是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能在一起合作的?!讲道理画风不在一条道上啊?”

“一个文坛老手,一个画圈新锐,神奇。”

“旗木老师万年极简风格的还用上插画了?真尼玛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啊!”

“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神秘,也算是缘分了。”

二号线的乘客们讨论着,而两位当事人对视一下笑而不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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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3=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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